*影响中国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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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9期 2016-12-07(与您相约每周一、周三、周五)

主编点评

【本期主编】:曹倩

日媒:特朗普周围的“亲台派”加剧中美关系紧张》:继12月2日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举行电话磋商后,美国新当选总统特朗普4日又在推特上发文质疑中国在南海“搞军事建设”。《日本经济新闻》12月6日称,这是特朗普首次就南海问题明确表明立场,从中可以看出特朗普周围的“亲台派”人脉的影响。日经新闻认为,中美间的紧张关系似乎会进一步加剧。日经称,“亲台派”面向2017年1月启动的特朗普政权积极活动也是奥巴马现任政权对中“软弱”外交的弹簧效应。共和党保守派一直走对华强硬路线。虽然美国持续为台湾提供武器,但在奥巴马政权下,共和党的主张被压制,对在军事和经济方面允许中国崛起的一直心存不满。

美学者预测中方如何回应“川蔡通话”:不排除“武统”台湾》:美国候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日前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通电话的鲁莽行为,让许多美国外交政策专家“抓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当地时间12月5日刊发学者迈克尔•奥斯林的文章称,现在不应再讨论特朗普此举是否明智或他能否胜任总统一职,而是应该为中国可能的回应进行准备工作。文章称,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没有商量余地的一条红线”,所以那些认为中国会任由特朗普改变美国对台政策,甚至“将其国际地位正常化”的想法都是愚蠢的。美国认同“一中原则”,中国坚决反对“台独”,不排除“武力统一台湾”的可能。

时事聚焦

联大通过日本主导废除核武器决议案 中俄投反对票

日本《东京新闻》12月6日报道称,由日本主导的废除核武器决议案5日在联合国大会以多数赞成票通过,这也是该决议案连续第23年通过。

该决议案“严重关切”使用核武器导致的非人道结果,还写明对5月美国总统奥巴马访问广岛之举表示“欢迎”。决议案用最强烈的措辞谴责了朝鲜近期实施的核试验和弹道导弹试射,要求各国履行联合国安理会对朝制裁决议。

《东京新闻》称,在投票国当中,美国等16个国家表示支持,中国、俄罗斯、朝鲜、叙利亚等4国投反对票。包括英国、法国在内的16国弃权。

日媒称,日本是唯一一个曾在战争中遭受原子弹轰炸的国家,提交这份决议案的目的在于,向国际社会表明日本为废除核武器而“不断努力的决心”。然而日本首相安倍承认自己有过“拥核”想法,与安倍想法一致的稻田还坚称“不打算收回相关言论”。

日本问题专家吕耀东此前在接受环球网记者采访时表示,日本经常把历史问题和去核武化问题搅在一起,偷换概念。他强调,我们要向外界揭露日本“夹带私货”的行径——中国反对日本所谓的全面禁核草案不是反对禁核本身,而是反对日本的历史修正主义。对于日本在禁核问题上的真实态度,吕耀东认为安倍政府“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他说,在奥巴马发表有关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政策后,安倍是最先跳出来反对的,稻田朋美在日本拥核问题上也暧昧不清,种种迹象表明“日本全面禁核是假,夹带历史修正主义,为历史翻案才是真实目的。”

热点追踪

日媒:特朗普周围的“亲台派”加剧中美关系紧张

继12月2日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举行电话磋商后,美国新当选总统特朗普4日又在推特上发文质疑中国在南海“搞军事建设”。《日本经济新闻》12月6日称,这是特朗普首次就南海问题明确表明立场,从中可以看出特朗普周围的“亲台派”人脉的影响。日经新闻认为,中美间的紧张关系似乎会进一步加剧。

日经称,自1979年美台断交以来,美国一直尊重台湾是中国领土一部分的一个中国原则。美国现任总统或侯任总统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进行公开交流属于史无前例的历史性事件。

日经认为,特朗普4日发推文讽刺说“问过我们同意吗”是为了报复中国抗议其与蔡英文举行电话磋商。甚至还特意提到了此前一直没有过于干预的南海问题,冲击中国。以前对中国的批判主要以把中国定为“汇率操纵国”等经济政策为主,而现在还涉及到了南海等安保政策。

日经称,支持特朗普对华外交政策的关键人物主要有三个人。一个是政权交接团队的保守派美国智囊团——传统基金会的创始人佛讷。另一个人是被提名为下任总统首席助理的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普利巴斯。

有观点认为,佛讷与特朗普的政权交接团队关系密切,推动了特朗普与蔡英文举行电话磋商。普利巴斯虽然对外交政策本身是外行,但与“亲台派”的人脉有关联。二人都曾与蔡英文见过面。

最后一个人是新保守主义者、支持布什前政权对伊拉克开战的前联合国大使博尔顿。博尔顿也是国务卿候选人,属于“亲台派”,在总统大选后多次与特朗普会面。

日经称,“亲台派”面向2017年1月启动的特朗普政权积极活动也是奥巴马现任政权对中“软弱”外交的弹簧效应。共和党保守派一直走对华强硬路线。虽然美国持续为台湾提供武器,但在奥巴马政权下,共和党的主张被压制,对在军事和经济方面允许中国崛起的一直心存不满。

台湾媒体称,蔡英文计划2017年1月出访中美洲,届时将“顺道”前往纽约与普利巴斯举行会谈。在特朗普的亚洲外交整体情况不甚明朗的情况下,台湾力图接近特朗普的概率比较大。中美之间在军事和经济两方面的争端进一步增加的可能性增强。

白宫再回应“川蔡通话”:中美现政府正接触 坚持一中政策

据俄罗斯卫星网12月6日报道,美国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在5日的例行记者会上表示,就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通电话一事,现任总统奥巴马政府正与中国政府进行接触。

欧内斯特称:“奥巴马政府正与中国政府进行接触。美方在2次电话中清楚表明,我国坚持已经实行40年的‘一个中国’政策。”

据此前报道,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12月2日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进行了电话交谈。

12月3日,《纽约客》刊发了Evan Osnos的《特朗普与台湾通话背后的真实风险》,批评特朗普接听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的电话。文章认为,这一破坏稳定的事件体现出即将到来的总统任期的不稳定性和不可预测性。

12月4日,美国副总统彭斯辩称,“这是一次常规的礼节性通话。” 当他被问到这是否意味美国外交政策的变化时,他回答称:"我不这么认为。"

彭斯还称,“健康的美中关系”直接取决于华盛顿承认“一个中国”的政策。

据中国外交部网站消息, 12月3日上午,在回答记者有关特朗普同蔡英文通电话的问题时,外交部长王毅表示:“这只是台湾方面搞的一个小动作,根本不可能改变国际社会已经形成的一个中国格局。我认为,也不会改变美国政府多年来坚持的一个中国政策。一个中国原则是中美关系健康发展的基石,我们不希望这一政治基础受到任何干扰和破坏。

国台办发言人安峰山3日也明确表示,外交部负责人已就此表明了我们的立场。台湾方面的小动作不可能改变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地位,也不可能改变国际社会普遍承认一个中国的格局。我们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反对“台独”的立场坚定不移,我们有坚定的意志、充分的信心、足够的能力遏制任何形式的“台独”,持续推进国家统一进程。

美学者预测中方如何回应“川蔡通话”:不排除“武统”台湾

美国候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日前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通电话的鲁莽行为,让许多美国外交政策专家“抓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当地时间12月5日刊发学者迈克尔•奥斯林的文章称,现在不应再讨论特朗普此举是否明智或他能否胜任总统一职,而是应该为中国可能的回应进行准备工作。

文章称,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没有商量余地的一条红线”,所以那些认为中国会任由特朗普改变美国对台政策,甚至“将其国际地位正常化”的想法都是愚蠢的。美国认同“一中原则”,中国坚决反对“台独”,不排除“武力统一台湾”的可能。

文章还称,虽然现在推测这通电话会对中美关系造成什么影响,或者是否开启美国对亚洲政策“特朗普主义”的新时期,还都为时过早。但奥斯林认为,中国可能的回应将包括:

增加部署对台导弹的数目,以证明:必要时,中国绝对有“武力统一台湾”的能力;

切断“两岸三通”中,大陆与台湾之间的通邮与通航;

进一步加强对靠近菲律宾的美济礁的军事化,包括部署战机;

划设南海防空识别区,像2013年在东海一样,要求民航和军航遵守中国的规则;

为与台湾仍有“外交关系”的22个国家提供资金,以断绝其联系,使这些国家认同中国;

“加紧入侵”美国政府网站、美国情报机构和军事机构网络,以此释放信号;

收回对朝鲜的制裁,增加对朝鲜的经济援助,以及秘密的军事援助。

周边动态

印尼将南海纳土纳群岛附近海域标注改为“北纳土纳海”

日本NHK电视台12月6日称,围绕南海问题,印尼将纳土纳群岛附近海域划定为本国“专属经济区”,并不承认中方的“九段线”主张。

与此同时,印尼政府决定从2017年起,将地图中包括本国“专属经济区”在内的南海区域标注改为“北纳土纳海”。据称,在印尼当地岛民中,“北纳土纳海”的名称由来已久,这也是印尼方面首次公开在地图中标注。

NHK称,印度尼西亚政府有意在纳土纳群岛推进部署战斗机以及导弹部队的计划,在地图上明确标注在印尼国内使用的“北纳土纳海”意在限制中国。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此前表示,关于在南海存在的领土和海洋权益争议,中国一贯致力于与直接有关的当事国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基础上,根据国际法,通过谈判协商和平解决。这符合国际法及相关国际实践,也是中国和东盟各国在《南海各方行为宣言》中作出的庄严承诺。当前,中印尼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稳步健康发展,我们希望与印尼方共同努力,将两国关系不断推向新的水平。

韩总统秘书:朴槿惠即将决定提前下台时间 不会留恋

韩国《中央日报》中文网12月6日报道称,韩国总统秘书室韩光玉12月5日就朴槿惠总统的下台时间表示,“总统即将做出决定”。当“崔顺实干政事件”国政调查特别委员(新国家党议员河泰庆)问及“(上月29日)朴槿惠总统的第三次对国民谈话是否为提前下台的宣言”时,韩光玉回答称“是的”,“朴槿惠总统不会对任期有所留恋,将充分综合各方意见,(就下台时间)做出决定”。

韩光玉表示,“总统确实已经决定提前下台,而关于具体的时间,还需听取诸多人士的意见”,“按照宪政程序,平稳地移交国政也是总统的责任,因此,据我所知朴槿惠总统将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决定”。接着韩光玉还表示,“我也希望提前下台能按照稳定的步骤和法律程序进行”。

对于已成为新国家党政党意见的“明年4月下台,6月举行大选”,韩光玉和青瓦台政务首席秘书官许元齐表示,“朴槿惠总统已经明确表示了‘作为党员之一,将接受政党意见’”。新国家党李贞铉代表也对记者们说,“据我了解,青瓦台方面将尊重政党意见,并接受这一意见”。

当天,在被问及“12月9日计划进行弹劾表决,在此之前总统是否会再进行对国民谈话或者新闻发布会”时,虽然韩光玉称“具体内容无法奉告”,但执政党方面有人预测朴槿惠总统最早将在6日有所行动。

日媒:日本紧跟美欧步伐 拒不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

日媒称,记者4日获悉,日本政府决定将不承认中国属于世贸组织所规定的“市场经济国家”。美国和欧盟已经表示不承认中国为市场经济国家,日本也计划采取一致步调,敦促中国为推进经济自由化实施国内改革。一旦中国表达不满,日美欧与中国之间预计将出现摩擦。

日本《读卖新闻》12月5日报道,根据世贸组织的规定,当存在政府以补贴等形式保护本国产业、助推出口等情况时,该国将被认定为“非市场经济国家”,以便于采取诸如对该国出口商品征收反倾销税等对抗措施。

中国将产能过剩导致的大量钢铁和化学产品出口到海外,拉低了国际市场同类商品的价格。日本政府目前已经在对中国生产的聚氨酯等三类产品征收反倾销税。

美国商务部长普利兹克曾于11月下旬以“时机尚不成熟”为由表示不准备承认中国为市场经济国家。欧盟也确定了同样的方针。

另一方面,韩国、澳大利亚已经承认了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中国也在对其他国家做工作。

中国于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15年来一直被作为“非市场经济国家”对待。从本月11日起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已满15年,中方主张“将自动获得市场经济地位”。受日美欧方针的影响,未来中国可能采取向世贸组织提出申诉等对抗措施。

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竞选期间曾经批评中国为“汇率操纵国”,一直主张采取大幅上调从中国进口商品的关税等对抗措施。

印媒:着眼中国 印度将帮助越南训练战机飞行员

据《印度时报》12月6日报道,印度将从2017年开始为越南训练驾驶苏-30战斗轰炸机的飞行员,就像在过去三年间印度一直训练越南水手在基洛级潜艇上操作一样。

据报道,12月5日,印度国防部长帕里卡尔和带领包括空军和陆军的30人军事代表团对印度进行为期3天访问的越南国防部长吴春历达成了印度帮助越南训练战机飞行员的协议。

此举与2016年9月印度总理莫迪访问越南时所提议的将2007年7月所建立的双边“战略伙伴关系”提升成“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决定相一致。

《印度时报》称,印度和越南都“密切关注着”中国在亚太地区的行动。越南与印度正在稳步建立军事训练、演习和国防技术的合作,还希望在南海进行联合石油勘探。

一名“消息人士”称:“两国将进一步加强防务关系,印度国防部长帕里卡尔还提出与越南在国防制造能力方面建立合作伙伴关系。12月5日会见了印度国家安全顾问多瓦尔的越南国防部长吴春历说,他希望两国能够在注入东盟国防部长会议的这种多边论坛上也能密切合作。”

印度与越南两国的国防部长将在2017年初进行会面,确定军事项目和设备的合作。这些军事项目和合作将受到莫迪总理访问越南期间所宣布的5亿美元国际信用额度的支持。

据《印度时报》早前的报道,印度甚至提出出口“布拉莫斯”超音速巡航导弹、“Varunastra”反潜鱼雷和其他军事硬件和软件到越南。

越南战斗机飞行员培训的协定自2013年一直在继续,但由于一些后勤和财政方面的困难,没有较早的定案。现在,越南的飞行员将在2017年抵达印度在印度空军的苏霍伊战机上进行飞行的基础和高级训练。

国际观察

意大利公投被否:总理辞职,国内“一片欢腾”

“我们给意大利民众改变的机会,但没有成功。我在这个阶段已竭尽所能,我的政府将在这里画上句号。”当地时间12月5日,意大利总理伦齐发表电视讲话,宣布意大利修宪公投被民众否决。随后他履行公投前的承诺,向意大利总统提出辞职。

当地时间5日晨,意大利全国7998个市镇的6.2万多个投票站的计票工作全部结束,据意大利内政部公布的最终统计数据显示,在4日举行的意大利修宪公投中,共有59.11%的意大利选民投出反对票,40.89%的选民投票支持此次宪法改革,伦齐政府发起的这场轰轰烈烈的宪法改革遭遇完败。实际上,在4日23时投票正式结束后不久,各项出口民调就已宣判了修宪公投的“死刑”,伦齐本人也在计票开始仅1个半小时后,就在总理府宣布,修宪公投失败。

在这次公投中,另一个令欧洲震动的数字是投票率。据统计,这次公投投票率高达68.48%,是意大利历史上选民投票率最高的一次。这次公投是意大利今年的第二次公投,和此前那次意在拆除海上钻井平台不同的是,早上7点投票站开门后,选民们就络绎不绝地纷至沓来。《环球时报》记者4日在多个投票站采访时看到,投票开始两小时后,很多投票站门前就出现了排队现象。

由于这次公投竟然有近7成选民投票,另外此次公投反对票比例高出赞成票近20个百分点,因此5日早上投票结果一公布,意大利“一片欢腾”。当天上午,意大利各反对党领导人纷纷在各种媒体上高调发声,宣称本次公投否决修宪是“民主的又一次完胜”,反对党的支持者们聚集在街头,庆祝他们成功否决公投。与此同时,欧洲右翼组织对此则表示祝贺。法国极右翼国民阵线领导人勒庞为意大利否决修宪公投欢呼,她在社交媒体上宣称,人们需要倾听意大利流露出的对“自由的渴望”。

不过,意公投被否决的消息传出,欧洲金融市场却一片惨绿。法国“资本”网站5日称,意大利公投结果一出,欧元汇率立即跳水,欧元对美元汇率跌至1:1.05,是2015年3月以来的新低,这表明人们担心欧元区第三大经济体乃至欧元区本身的未来。

“意大利银行成了欧洲的一个火药桶。”德国《经济新闻报》5日称,欧盟现在只能希望意大利的金融市场不要强烈动荡。境况不佳的意大利银行存在超过两万亿欧元的债务。相比之下,希腊的债务几乎只算是毛毛雨。报道称,意大利是欧元区第三大经济体。由于意大利债务太大,欧洲央行或欧元区根本无法像救希腊那样拯救意大利。

脱欧将延期?英国政府就“脱欧”裁决上诉

据法新社12月5日报道,英国首相特蕾莎•梅于当地时间5日提起上诉,欲推翻英国最高法院的裁决——“脱欧”必须获得议会批准。

据报道,英国11名最高法院法官将首次全体出席为期4天的听证会,此次听证会势必会打乱特蕾莎•梅的“脱欧”进程。英国最高法院上个月裁定表示,政府没有权力启动欧盟《里斯本条约》第50条(以下简称“第50条”),正式开始“脱欧”谈判进程。这一裁定激怒了“脱欧”的支持者和部分媒体,他们认为最高法院违背了在6月23日的全民公投中52%民众投票支持“脱欧”的意愿。

报道称,英国议会对第50条的投票结果或将有利于亲欧议员实现延迟“脱欧”或者“软脱欧”。特蕾莎•梅政府定于5日提交有关最高法院“脱欧”裁定的上诉,预计明年1月作出裁决。

英国政府首席法律顾问总检察长杰里米•赖特解释称,政府在外交事务中享有宪法权威,包括根据所谓的“皇家特权”退出条约的权利。在提交给最高法院的文件中,赖特说,最高法院法官“错误地把全民投票的结果归到了脚注部分”。

据报道,“脱欧”程序案是由支持“留欧”的一家投资基金经理吉娜•米勒等人向英国高等法院提起诉讼的。原告指出,触发第50条会剥夺英国公民根据欧洲法律确定的某些权利——他们认为只有议会有权力这么做。

英国外交大臣鲍里斯•约翰逊4日对政府的上诉自信发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在任何欧盟谈判或任何欧盟条约谈判下,没有先例表明下议院可以采取行动左右政府的判断。”

英国反对派劳工党3日向政府发出挑战,称它将会更改任何法案,来延迟“脱欧”进程。劳工党领导人杰里米•科尔宾说,这项修正案将确保英国留在欧洲单一市场,保护工人和环境权利。特蕾莎•梅所在的保守党发言人指控劳工党试图在英国“脱欧”谈判中“通过放慢进程,挫败英国人民的意志,试图限制政府行动”。

美媒:中国正以前所未见的速度改变东南亚邻国

美国彭博社12月5日报道称,中国的投资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东南亚邻国,同时将柬埔寨、老挝和缅甸发展成为中国更大的出口目的地。

报道称,中国加大对东南亚国家投资,推动这些国家经济高速增长,同时中国企业也能借此找到低成本替代地,将产能从国内转出。美国新当选总统特朗普将致力于国内事务而对该地区的承诺将减少的趋势愈加明显,在这种背景下,中国加大对东南亚投资,将有助于中国和该地区国家适应这种新形势。

来自新加坡境内渣打银行的经济学家爱德华说:“中国把这些国家视为出售产品并获取良好投资回报的地区。而且对于中国企业而言,国内生产成本不断提高,因此进一步增强这种投资趋势。”

从铁路到房地产,中国几乎对柬埔寨、老挝和缅甸等东南亚所有国家都有投资。

内陆国家老挝去年着手修建中-老铁路,总长414千米,将从边境延伸至首都万象。据新华社消息,该铁路是中国“一带一路”计划的一部分,将花费54亿美元;已转变为民主国家的缅甸正自由化经济发展,采用市场改革。该国实际领导人昂山素季掌权之后很快就前往中国进行访问,加速与中国合作。中国现在是缅甸最大贸易伙伴,贸易额占缅甸总贸易额的40%。

此外,中国与柬埔寨的关系也很密切。去年两国贸易总额升至48亿美元,是2012年的两倍。柬埔寨计划今年预计经济将增长7%,而老挝设下7.5%的目标。快速发展的经济提升了这些国家国民收入水平,减少了贫困。据世界银行最新数据,1994年柬埔寨每天生活成本1.9美元的人数占全国人数的30%,如今这一比例下降到2.2%。老挝贫困率从1992年的22.9%下降到现在的16.7%。

位于华盛顿特区的“《中国褐皮书》国际研究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德里克•希瑟尔称,中国大量资金流入柬埔寨、老挝和缅甸,以高度优惠条件借贷之后,来支持由中国企业运营的建设项目,尤其是在老挝的项目。他称,自2005年以来,中国在老挝的建设和投资占到老挝GDP的15%,除中国外,其他国家不可能提供这么多资金支持。

柬埔寨、老挝和缅甸正加强与中国供应商的合作,从中国供应商工厂购买半成品,并向消费者出售经常是由中国企业所有、或获得中国企业支持的公司所制造出来的衣物和鞋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数据显示,中国从这三个东南亚国家进口衣物和鞋子总量在五年内翻了一倍。

英媒:中国军工出口将跌出前十 地位被韩取代

据英国《金融时报》网站12月5日报道,在韩国,战争生意正在蓬勃发展。自2009年以来,韩国的军火出口猛增了近1100%。日益加剧的全球动荡、有竞争力的定价以及传统战争武器(韩国的强项)需求重现,推动韩国军火制造商茁壮成长。

分析师认为,到2020年左右,韩国有望超过中国成为该地区的头号军火出口国。

里昂证券(CLSA)韩国研究部门主管Paul Choi表示:“从全球来看,韩国的情况不错。其国防装备的结构性增长已超越了自身的目标。到2020年,它将超过中国成为亚洲的军售龙头老大。”

报道称,亚洲和东欧不断升级的地缘政治紧张局势正在助长这股发展势头。

韩国航空宇宙产业株式会社和韩华旗下的Techwin等韩国军火出口商已证明自身极具竞争力,它们常常以技术转让为条件来增加交易的吸引力。此外,韩国背负的地缘政治和历史包袱很少,与它的几个邻国相比,它可以满足中东、南亚次大陆和东南亚不断增长的军火需求而不致引起那么大的关切。

IHS Markit高级防务分析师本•穆尔斯表示:“向印尼卖卡车和潜艇,向伊拉克卖通讯设备,向英国卖舰只……韩国拥有多元化的国防产业,客户范围广泛,中国则依靠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

报道称,去年,韩国军火出口额达8.71亿美元,而2009年为7300万美元。穆尔斯预计,2016年韩国军火出口总额会超过12亿美元。相比之下,IHS Markit预计,明年中国将在全球排行榜上跌出前十名。

观察与思考

中美关系的“三个不能”:不能等,不能靠,不能要

部分由于下一任美国总统特朗普没有从政经历,全球都在关注他上任后的对外政策走向。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担忧、期盼、预测,公认的一条是,美国新政府会有比较高的不确定性。最近特朗普突兀地和蔡英文通电话,也印证了这种不确定性。

但是,一般而言,看一任政府的决策趋势,在它执政的头一百天之后,才有些资料性基础。尤其是在外交领域,对任何一个政府而言,确定性都只能是相对的。我们不要急着下结论。

如何经营未来一段时间的中美关系?在我看来,一不能等,二不能靠,三不能要。

不能等,是指我们不能等美国的总统、国会主动对中国展现友好与合作的姿态。美国就是美国。它的对外政策是独立自主地追求美国全球利益最大化的结果。

明年元月特朗普总统上任,他领导的行政当局和国会参众两院的多数党同属一个党派。上一次共和党同时掌控行政和国会是1928年。但总统和国会之间并不见得只有无缝隙合作这一个选项。另一方面,正因为总统和国会都是同一个党派领导,在“让美国再次伟大起来”(特朗普成功竞选的总口号)方面拿出一些具体举措的要求会比较高。尤其是与外交相关的智库和游说力量,它们有空间不断提醒需要让美国在世界上的腰杆子挺得更直。

那么,对美国而言,与中国如何交往才算重振了美国的伟大呢?中国在哪些方面对美国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呢,是作为地缘政治斗争的对象,还是经贸往来的伙伴,还是应对诸如气候变化等全球性挑战?

冷战结束后,共和党的外交理念一度受到“沃尔福威茨原则”的指导。虽然这个行动指针后来成文的表述比较柔和一点,但它的要领是:美国要主动出击任何能动摇美国领先地位的国家,哪怕对方仅仅是有那个意向。也就是说,见到苗头就得打。在失去直接影响白宫八年之后,持类似主张的人要把它与重振美国联系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能靠,意思是不能靠舆论层面与美国社会或官方比气势。

公开舆论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治运作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每逢大选,中国人听起来刺耳、不友好的言辞就会出现。但是,中国人要记住,那些话不是说给中国听的,因为投票与中国无关,中方喜欢不喜欢哪一位候选人,都与它的大选没有干系。

新总统执政后,还会出现不中听的言辞。我们当然不会充耳不闻。但是,更需要做的事情是:揣摩没有明说的部分,不要在气势层面去对接那些舆论。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涉外舆论对中方不也同样重要?

答案在于,我们自己要有一个判断,要稳重。从美国看四十多年来它的社会与中国关系的总态势,类似中文里的“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贸易市场对你开放了,一些技术转让也发生了,社会和政府管理乃至执政方面的经验也交流了,中国经济总量上升了,GDP增幅比美国快。以至于一些中国人也跟着开始用“衰落”来描述今日美国在全球的地位。美国人用“衰败”来评说自己的个国家,有激励奋发图强的成分,但包括中国在内的外国人对着美国人说他们的国家“衰落”了,不是为了取笑、激怒,又能是什么?

类似的情形,在1980年代日美经济增长态势中出现过。“敲打日本”描述的就是那十多年美国朝野批评日本的激烈程度。当时的日本社会也出现过与美国社会“对骂”的现象。终究,越来越多的日资企业去美国开办工厂,为美国创造就业,才是对稳定日美两国经济关系做了真正的贡献。日本是美国的军事同盟国,它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没有摩擦的。

近两年,从中国流进美国的直接投资量,高于从美国流进中国的量。中资在流进美国的外资中的存量和增量的占比都很小,而且还不时遇到“国家安全”审查。尽管如此,一个繁荣发展的美国,是中国所追求的有利的外部环境的一部分。这是个硬道理。

不能要,意思是处理中美经贸关系时不能只看到钱而忘了顾及必要的政治底线,需要研判美国市场上有哪些钱是不能去赚的。

2016年的总统选举,发挥了天平性作用的选举人票来自中西部的“锈铁地带”几个州,是传统的工业区,还在找到替代产业以谋求兴旺。在那些地区,“经济全球化”、“自由贸易”一类的高调是打动不了民众的。反而“是中国人偷走了美国产业工人工作”一类的说法,不管有没有事实支撑,更有吸引力。这就是我们要打交道的现实的美国。

举一反三地想一想,中资到美国投资,至少有三种情形会触动当地的政治底线。一是去美国炒作房地产,当地百姓的直接体验是他们的房价高了。二是把并购后的生产线拆了,运回中国。三是把中资企业在美国的投资用“占领战略制高点”一类的准军事用语去宣传。其实,落地之后,任何外资企业就是所在国的本地企业。

尽管是个案,只要进入了媒体、选区的议员的视线,事情就难免被抽象化、政治化,从一个地方性的事件变成一个全国性的话语。

这种“众口铄金”的现象,历史上出现过多次,也不都是针对中国的。在美国投资要算好政治账,也就是融入地方就业增长这个关键点。

总起来说,不要停留在“亲华”、“反华”、“合作”、“对抗”、“友好”、“不友好”这些概念性的字眼来看今后中美两国关系事态的发展。学术研究和媒体分析报道,需要更多地理解对方行为的逻辑是什么,向我们自己的社会提供一种视角。如果中国人总是看某位美国领导人或美国做的某件事儿是不是符合我们自己单方面定性的友好期待,将至少是有欠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