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中国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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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9期 2017-08-14(与您相约每周一、周三、周五)

主编点评

【本期主编】:曹倩

中方促美“避免加剧半岛紧张”》:外媒称,在用战争片台词威胁朝鲜后,美国总统特朗普12日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通了电话,就朝鲜半岛局势交换意见。报道援引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报道称,习近平在通话中强调,当前,有关方面要保持克制,避免加剧朝鲜半岛局势紧张的言行。解决朝鲜半岛核问题,归根结底还是要坚持对话谈判、政治解决的大方向。报道称,特朗普在通话中表示,充分理解中方在朝鲜半岛核问题上发挥的作用,美方愿同中方继续就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保持密切沟通。白宫就此发表声明称,美中两国元首关系紧密,希望能为朝鲜问题找到和平解决方案。特朗普还特别期待今年底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

中印国旗会谈“仍无最后结果” 印军动作不断》:印媒援引消息人士的话称,印度和中国军方高级官员11日在位于中印边界锡金段的乃堆拉山口举行了国旗会谈,就洞朗僵局进行了广泛讨论但“仍无最后结果”。印度报业托拉斯网站8月11日援引他们的话说,在由双方少将级别军官出席的边境人员会议上,印度坚称可以通过印中两国同时撤军来解决对峙局面。另据法新社8月11日报道,当日有报道称,随着新德里和北京陷入僵局,印度向东北部边境地区增加了军队人数。报道称,印度报业托拉斯援引没有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员的话称,军队的“警戒级别”也提高了。

时事聚焦

中方促美“避免加剧半岛紧张”

外媒称,在用战争片台词威胁朝鲜后,美国总统特朗普12日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通了电话,就朝鲜半岛局势交换意见。

据英国广播公司网站8月12日报道,两人通话之前,特朗普11日再次通过推特向朝鲜发出战争威胁。这一次他引用1949年上映的战争电影《硫磺岛浴血战》的台词称美军“子弹已上膛”。

报道援引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报道称,习近平在通话中强调,当前,有关方面要保持克制,避免加剧朝鲜半岛局势紧张的言行。解决朝鲜半岛核问题,归根结底还是要坚持对话谈判、政治解决的大方向。

报道称,特朗普在通话中表示,充分理解中方在朝鲜半岛核问题上发挥的作用,美方愿同中方继续就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保持密切沟通。

另据日本《读卖新闻》网站8月12日报道,特朗普在美国时间11日就朝鲜问题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举行了电话会谈。

报道援引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报道称,就当前朝鲜半岛局势,习近平强调:“有关方面要保持克制,避免加剧朝鲜半岛局势紧张的言行。”报道称,这番话意在要求各方通过对话解决朝鲜半岛核问题。

此外据法新社8月12日报道,在不断升级的战争论调引发全球担忧之际,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当日敦促美国总统特朗普避免发表有可能“加剧朝鲜半岛局势紧张”的言论。

报道称,在特朗普加大对平壤的警告力度,表示朝鲜会为与美国作对而“真正为此后悔”的几个小时后,习近平在与特朗普通电话时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白宫在一项声明中说,两位领导人表示他们都致力于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

报道称,习近平敦促有关方面要保持克制,避免加剧朝鲜半岛局势紧张的言行,坚持政治解决的大方向。

报道称,北京主张“谈判”解决方案,并数次建议“双暂停”:朝鲜暂停核试验和弹道导弹试验,华盛顿和首尔暂停联合军演。

另据埃菲社8月12日报道,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北京时间12日与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敦促特朗普“保持克制”,避免朝鲜半岛紧张局势升级。习近平强调,中美在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维护朝鲜半岛和平稳定方面拥有共同利益。中方愿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同美方保持沟通,共同推动朝鲜半岛核问题妥善解决。

白宫就此发表声明称,美中两国元首关系紧密,希望能为朝鲜问题找到和平解决方案。特朗普还特别期待今年底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

报道称,这通电话是在华盛顿与平壤互相叫嚣、导致关系进一步恶化之后进行的。在习近平与特朗普通电话几小时前,中国外交部还敦促有关各方谨言慎行,多做有助于缓解紧张局势、增进各方互信的事,而不要走彼此轮番示强,局势不断升级的老路。

热点追踪

美朝边打嘴仗边密谈 已进行好几个月

外媒称,除了唇枪舌剑,特朗普政府已经悄悄同朝鲜进行了好几个月的秘密外交,讨论美国人在朝鲜遭关押事宜和日益恶化的两国关系。

据美联社8月11日报道,此前已有消息称双方的讨论促成了一名美国大学生今年6月获释,但直到现在记者才得知,双方的接触一直在延续,讨论话题已扩大到美国在押人员问题之外。

报道援引知情人士的话透露,这种交往到目前为止尚丝毫无助于缓解围绕朝鲜核导计划的紧张气氛。但他们表示,这种幕后讨论仍有可能为更严肃的谈判奠定基础,包括就朝鲜核武器问题进行谈判——假如美朝能抛弃近日来的好斗言论并支持对话。

特朗普11日对记者说:“我们不想谈论进展,不想谈论秘密渠道。”

美国官员及其他知情人士称,美国国务院朝鲜政策特别代表尹汝尚和朝鲜驻联合国高级外交官朴成日频频接触。官员们称之为“纽约渠道”。尹汝尚是唯一与朝鲜同级官员有沟通的美国外交官,这些沟通的作用主要是捎信,让华盛顿和平壤能够传递信息。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网站8月11日报道称,尽管美朝之间紧张气氛加剧,美国外交官一直在悄悄地持续与朝方进行接触。

报道称,这些会谈由美国国务院朝鲜政策特别代表尹汝尚牵头,会谈的重点是被关押在朝鲜的美国人,但也涉及两国关系。美国至少从今年2月开始就同朝鲜展开了官员级别的接触,还有美国人——但都不代表美国政府——同朝鲜官员举行了较低级别的会谈。

通过“纽约渠道”这个由来已久的机制,尹汝尚与朝鲜驻联合国高级外交官朴成日频频接触。这些会面在世界各地进行,包括在纽约和挪威奥斯陆。

报道称,有官员告诉记者,他们希望这个外交渠道会导向更富有实质内容的对话。国务卿蒂勒森曾公开强调,美国的目标是启动与朝鲜的会谈,但很重要的一点是平壤先放弃谋求核武器。

蒂勒森本月1日对记者说:“我们觉得首先应当做的事情是以和平方式向朝鲜政权施加压力,迫使其甘愿坐下来与我们和其他人会谈。但必须明白,举行这些会谈的前提条件是将来朝鲜不能持有核武器,不能具备向该地区任何国家,更不用说向美国本土投射核武器的能力。”

报道称,蒂勒森还暗示了其他努力,9日他曾对记者说:“我们正在积极作出外交努力,大多是秘密进行的,因为那样开展外交才最有效。”

另据英国《每日电讯报》网站8月11日报道,虽然华盛顿与平壤之间的公开言论火药味越来越浓,但是美国与朝鲜试图通过秘密渠道进行外交努力已有数月。

报道称,负责朝鲜政策问题的美国特别代表尹汝尚与朝鲜驻联合国使团的高级外交官朴成日之间的定期接触,有可能为未来的双方谈判奠定基础。

美国国务卿蒂勒森日前暗示了潜在的对话途径。他说:“如果他们愿意对话,我们有其他沟通方式向他们开放,当然可以听取他们的想法。”

地区紧张局势加剧 日在多地部署反导系统

外媒称,在朝鲜威胁要越过日本向美国在太平洋的领土关岛发射弹道导弹后,日本12日部署了“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

据法新社8月12日报道,随着华盛顿和平壤的口水战升级,地区紧张局势正在加剧。日本媒体报道,防卫省正在日本西部的岛根、广岛和高知部署“爱国者”-3防空导弹系统。附近的爱媛县也部署了反导系统。同时一艘海上自卫队的“宙斯盾”驱逐舰也被部署在日本海以做好拦截导弹的准备。

电视画面显示,装载着发射器和其他地对空系统装备的军用车辆在黎明前进入高知的一个基地。

另据日本共同社8月12日报道,日本防卫省和自卫队当日在岛根、广岛、爱媛、高知等西日本四县的陆上自卫队驻地部署了航空自卫队“爱国者”-3防空导弹系统。因朝鲜表示将在8月中旬最终完成向美属关岛周边发射导弹的方案,日本政府考虑导弹也可能落入日本国内,完善了拦截准备工作。

报道称,导弹拦截需要基于《自卫队法》的摧毁措施命令,日本政府虽从去年8月起持续发出命令,但此次再度发令,以使新部署“爱国者”-3的驻地也能够应对。12日凌晨起,部队车队陆续抵达各个驻地。

据报道,日本的导弹防御由海上自卫队“宙斯盾”舰搭载的“标准”-3海基型拦截导弹和“爱国者”-3两个阶段构成。“爱国者”-3射程达数十公里,设想在朝鲜导弹出现故障导致零部件坠落等时使用。

报道称,日本防卫相小野寺五典已表示如果朝鲜发射导弹,基于安全保障相关法,有可能认定为可以行使集体自卫权的“存亡危机事态”。

周边动态

中印国旗会谈“仍无最后结果” 印军动作不断

印媒援引消息人士的话称,印度和中国军方高级官员11日在位于中印边界锡金段的乃堆拉山口举行了国旗会谈,就洞朗僵局进行了广泛讨论但“仍无最后结果”。

印度报业托拉斯网站8月11日援引他们的话说,在由双方少将级别军官出席的边境人员会议上,印度坚称可以通过印中两国同时撤军来解决对峙局面。

报道称,此前,两国8日曾举行旅长级指挥官会谈。

一名印度高级官员表示:“此次会谈仍无最后结果,因为中方坚持要求印方立即撤出洞朗地区。”

报道称,印中两国发起的边境人员会议旨在解决地方性问题并确保敏感边界沿线的和平与安宁。

据报道,印度和中国已经在洞朗地区对峙了将近8周时间,起因是印军阻止中国军队在该地区修路。

另据法新社8月11日报道,当日有报道称,随着新德里和北京陷入僵局,印度向东北部边境地区增加了军队人数。

报道称,印度报业托拉斯援引没有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员的话称,军队的“警戒级别”也提高了。

老挝撤兵化解柬埔寨老挝长达4个月边境危机

外媒称,柬埔寨首相洪森11日曾扬言要动用武力解决与邻国老挝的边境危机,然而在不到24小时后他却宣布已和平解决危机。

据美联社8月12日报道,非常热衷于使用社交媒体的洪森在其脸书网页上宣布,他已与老挝总理通伦·西苏里成功进行谈判,一小队老挝军人将从有争议的边境地区撤军。他的脸书网页上显示了两人会晤的视频。

报道称,洪森12日早上飞赴老挝首都万象,此前一天他才宣布了这一行程,当时他还宣布老挝军队撤军的最后期限是8月17日,否则将遭遇柬埔寨军队的驱逐。

与洪森政府关系密切的媒体已经报道了金边地区的部队在11日夜间动员的情况。

报道称,柬埔寨与老挝的关系总体上良好。洪森11日称,这次事件始于4月,当时大约30名老挝士兵进入边界上的一片无人区以阻止柬埔寨军队工兵修建一条道路。柬方称那里属于该国上丁省的领土。

据老挝官方的巴特寮通讯社报道,双方同意从这一有争议的地区撤出武装部队。通伦·西苏里说,他已下令老挝军人在13日早上之前撤出,同时洪森也命令柬埔寨军队解除戒备状态。

另据法新社8月12日报道,柬埔寨和老挝两国领导人在举行紧急会晤后,当日公开宣布将从有争议的边境地区撤军,几个月来两国边境地区的紧张局势一直引人注目。

报道称,这一争端在11日升级,柬埔寨首相洪森开始向该地区调派军车,并向老挝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其在6天内撤回部队。

但是洪森12日飞往万象与老挝总理举行紧急会晤,双方在会谈后宣布问题已经解决。这两个邻国称,它们将要求边境官员就540公里长的陆地边界中有争议的部分划分界线,两国此前经常出现领土争端。

老挝总理通伦·西苏里说:“我已要求相关部门明天早晨前撤回军队。”

报道称,洪森称赞这一协议“对两国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并下令他的军队调转方向。

报道称,洪森11日下达命令后,一支柬埔寨军队和多辆火箭发射车驶过首都金边前往北部边境,引得围观人群发出阵阵欢呼。

韩对“萨德”部署地进行环评 过程或持续数月

韩媒称,韩国国防部12日表示,部署在星州郡的先进的美国导弹防御系统不会对当地环境造成任何有害影响。

据韩联社8月12日报道,当日早上,在当地居民和活动分子的激烈抗议背景下,韩国国防部和环境部对在首尔东南方向大约300公里处部署的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萨德”)的电磁辐射和噪音等环境评估项目进行了联合测量。

报道称,这个新的驻韩美军基地以前是一家私人高尔夫球场,目前有两台拦截弹发射器和一台高功率X波段雷达在运行。

韩国国防部称,分别在距离雷达100米、500米和700米的地点对辐射水平和噪音进行了测量。测到的瞬间最大辐射量为0.04634瓦/平方米,远低于10瓦/平方米的规定保护标准。同时由于最近的居民区距离“萨德”部署地超过两公里,噪音对居民区实际上也没有影响。

报道称,韩国政府已经从去年12月开始按照韩国法律进行“小规模”环境影响评估。计划中的实地测量是为了核实一家地方承包商提供的评估结果。由30名部委官员、研究人员、星州郡官员及记者组成的小组12日乘直升机抵达了“萨德”部署地。

10日,由于天气恶劣,加上要求政府取消在该地区部署“萨德”系统的活动分子和当地居民的激烈抗议,韩国政府推迟了这次实地环境评估测量。

报道称,在经过几周的跨部门协商之后,韩国政府决定进行规模更大的环境评估,这一过程可能会再持续好几个月。随后韩方会和驻韩美军协商,将“萨德”系统的临时部署改为常设基地。

中国海警船时隔16日再巡钓岛 遭日方监视警告

8月13日,4艘中国海警船在钓鱼岛附近海域巡航执法,却遭到日本海上保安厅无理警告并持续监视。

据日本NHK新闻报道,日本第11管区海上保安总部称,13日,在钓鱼岛附近海域,有4艘中国海警船在其所谓的“领海”外侧毗连区航行。这是7月27日以后再次发现中国海警船。其中一艘海警船疑似搭载机关炮,日方无理警告中国海警船勿靠近其所谓的“领海”。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曾就钓鱼岛问题表示,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中国政府公务船在有关海域的巡航执法正当合法。中国维护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决心和意志坚定不移,今后将继续开展有关巡航执法活动。

日称中国3架战机经宫古海峡 中方:合法正当

日本防卫省发表消息称,12日上午,3架中国战机飞越冲绳本岛与宫古岛之间的公海空域,航空自卫队战斗机紧急升空拦截监视,但中国军机没有侵入日本领空。

据日本《产经新闻》报道,日本防卫省称,中国两架轰-6轰炸机和1架运-88电子侦察机于12日上午从太平洋一侧经过宫古海峡上空,飞往东海中国方向。

中国国防部新闻局曾表示,中国军机在宫古海峡空域的有关飞行活动合法正当,中国军队今后将根据形势任务的需要,继续组织类似远海训练。有关方面不必大惊小、过度解读,习惯就好。

国际观察

特朗普即将宣布对华启动贸易调查 或征高额关税

美国总统特朗普将于美国东部时间8月14日下午宣布,美国将会根据《贸易法》第301条款调查中国的贸易行为,要求对中国涉嫌违反美国知识产权和强制美国企业进行技术转让的指控展开调查。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莱特希泽将会负责开展此次调查。

在12日美方举行的电话吹风会上,来自白宫贸易和制造业政策办公室、白宫国际经济咨询委员会、美国贸易政策代表办公室等美方政府人员宣布了上述消息。

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查得·布朗认为,特朗普对华启动“301”调查,使用一项过时的美国贸易法条款,其代价是巨大的,只会让美中贸易情况更加糟糕。外界对于特朗普上任以来,采取一系列措施破坏了以规则为基础的贸易承诺和几十年来建立国际合作的努力已早有微词,而启动“301”调查则提供了更多“燃料”。如果特朗普政府要解决对华贸易的不满,应该促成与中国达成一项新的、可执行的长期贸易协议。

“301条款”是美国1974年《贸易法》第301条的简称,它要求美国总统对外国“实施不公正、不合理的关税或其他进口限制,执行不公正、不合理、歧视性的规定、政策或做法,加重美国商业负担或限制美国商业”的,应采取“所有适当并且可行的行动”,消除这些对美国经济贸易不利的因素,以实现美国的利益。根据“301条款”,美国贸易代表首先寻求与外国政府协商,以贸易补偿或消除贸易壁垒的形式进行协商。如果协商无法解决问题,美国可以采取贸易救济措施,比如征收额外的关税、费用和对进口的限制。

特朗普本周将发起新贸易调查 或对中国商品征高额关税

据美国新闻网站Politico8月11日报道,一名美国白宫官员证实,美国总统特朗普已准备于周一对中国展开新一轮贸易调查。

这位官员说,特朗普将在周一(14日)要求对中国涉嫌违反美国知识产权和强迫美国企业技术转让的指控展开调查。尽管目前还不清楚特朗普在声明中会公布多少细节,但该官员预测,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将会根据贸易法第301条款调查中国的贸易行为。

报道还称,下令展开调查并非立即对中国实施制裁,但可能向中国商品征收高额关税。

8月3日,中国商务部对美国可能启动的知识产权调查作出回应,商务部发言人高峰称:中国政府一贯注重知识产权的保护,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任何世贸组织成员采取的贸易措施,都应该遵守世贸组织的规则。过去三个月中,中美双方积极推动“百日计划”,取得重要进展。他说,中美经贸关系是中美双边关系的压舱石和推进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利共赢的关系,合则两利,斗则俱伤。

特朗普会对委内瑞拉动武吗?出兵可能性不大

两国自2010年7月以后一直没有互派大使。就在特朗普对委内瑞拉发出军事威胁的前一天,马杜罗说,他已指示外交部长启动他与特朗普会晤的准备工作。

美国总统特朗普8月11日说,不排除对委内瑞拉采取军事行动的可能性。这是特朗普对委内瑞拉迄今为止作出的最强硬表态。分析人士认为,特朗普的言论意在对委施压,美真正出兵干涉的可能性不大。

在特朗普作出上述表态后,美国国防部发言人埃里克·帕洪当天对媒体说,国防部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委内瑞拉的军事行动命令。

委内瑞拉与美国的关系自1999年委前总统查韦斯上台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两国自2010年7月以后一直没有互派大使。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曾下令对多名委政府、军队高官和企业高管实施制裁。

据新华网报道,特朗普上台后曾表示,委内瑞拉局势并不是其外交政策优先考虑的议题。但随着委紧张局势加剧,美对委态度日趋强硬。特朗普政府认为委现任总统马杜罗推动成立的制宪大会“非法”,美国财政部宣布对包括马杜罗在内的多名委内瑞拉官员实施制裁。

但从目前情况分析,美国出兵委内瑞拉进行干涉的可能性较低。

首先,美国长期以来把拉美视为自己的“后院”,维护拉美这个“近邻”的稳定有利于美国自身的国家利益。上海大学拉美研究中心主任江时学指出,美政府目前面临“通俄门”、朝鲜半岛问题等多个棘手问题,当前情况下美国不太可能在其“后院”开辟一个战场,美国主动把战火引到家门口的可能性很低。

委内瑞拉卡拉沃沃大学政治分析家安德烈斯·比利亚迭戈说,美国如果对委内瑞拉动武,势必会造成整个拉美地区的动荡和不安,这对美国来说得不偿失。

其次,美国如对委内瑞拉动武,将对已经陷入低谷的美拉关系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这也将进一步影响美国的国际形象。

特朗普自执政以来,在对拉美国家政策上表现出与奥巴马政府努力缓和美拉关系完全不同的态度:宣布重谈北美自贸协定、下令在美墨边境修建隔离墙、宣布收紧部分美国对古巴政策……美拉关系进入矛盾多发期。

比利亚迭戈说,拉美国家长期以来深受美国干涉之苦,美国若出兵委内瑞拉,势必将遭到所有拉美国家的集体反对,美拉关系将面临全面倒退的挑战。

江时学认为,特朗普若出兵委内瑞拉,对美国的形象将造成极大损害。虽然拉美国家对委内瑞拉局势态度不一,但可以肯定的是,拉美国家不愿意看到美国武力干涉委内瑞拉。

最后,对委内瑞拉进行军事干涉将对委内瑞拉经济造成致命打击,但也同时会损害美国的经济利益。委内瑞拉是美国第三大石油供应国,同时美国在委内瑞拉有巨额投资。如果美国出兵委内瑞拉,必然会导致两国贸易全面中断。

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大学能源问题专家戴维·帕拉维西尼认为,如果美国和委内瑞拉之间的石油贸易中断,美国难以轻易从第三国寻找替代进口石油,这可能对美国政治产生破坏性影响。

当前,委内瑞拉国内局势出现缓和的势头,首都加拉加斯街头的抗议示威活动有所减少。

恰恰就在特朗普对委内瑞拉发出军事威胁的前一天,马杜罗10日说,他已指示外交部长阿雷亚萨启动他与特朗普会晤的准备工作。他同时表示,委内瑞拉愿意与美国重建外交和政治关系,甚至建立合作关系,但他强调必须在互相尊重基础上发展与美国的双边关系。

分析人士认为,尽管特朗普对委措辞强硬,但政治解决委内瑞拉危机仍是大势所趋和各方优先选项。

特朗普“黑化”、美俄回归对抗基调,普京还有牌吗?

俄美斗法在过去的两周再次成为国际社会的热点话题:先是美国提出制裁俄罗斯的新法案,接着是俄罗斯“驱逐”美国驻俄外交人员。此外,特朗普签字通过制裁法案更是打断了不少关于美俄关系的大胆想象。毕竟,特朗普对普京和俄罗斯的“友好”态度一度曾使对俄强硬派担心他可能改变美俄关系基本态势。新制裁法案似乎及时遏制了特朗普。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马斌在澎湃新闻网指出,实际上,如果仔细回顾过去大半年的美俄关系变化就可以发现,两国此番较量让去年底就已飞出的“子弹”终于落地,美俄关系再次确认了对抗的基调。

美俄关系转暖的“星星之火”被掐灭

2016年12月,奥巴马政府驱逐了35名俄驻美外交官,关闭了俄罗斯在马里兰州和纽约州“用于情报活动”的两处房产,以惩罚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对此,尽管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当时就建议对美实施同等制裁,但总统普京认为俄罗斯可以宽大回应,等特朗普就职典礼结束后再采取行动。

俄罗斯单方面的克制和忍耐使冲突没有立即升级,同时,也为美俄关系改善提供了“机会之窗”。2017年的美俄关系看起来是实现了“重大突破”:美国国务卿蒂勒森4月份访问俄罗斯并与俄外长拉夫罗夫会谈、美国总统特朗普7月份与普京借G20汉堡峰会的机会实现会面并进行长谈。美俄关系似乎开始朝着改善的方向发展。然而,推动美俄关系转暖的“星星之火”在尚未“燎原”之际就很快被打断。

在美国方面,7月25日和27日,美国众、参两院先后通过了制裁俄罗斯的议案;8月2日,特朗普在制裁议案上签字,使之成为法律。在俄罗斯方面,7月31日,俄罗斯“通知”美国755名外交人员必须离开俄罗斯,并冻结了美国在俄罗斯的部分房产。美俄关系由此延续了去年年底就已开启的新一轮对抗。

从制裁的措施看,新法案在维持此前各项手段,如冻结财产、取消签证、限制出口和融资等的基础上,又对俄罗斯从国际市场融资和进行国际能源合作施加了更严格的限制。此外,新法案还规定美国在与盟友协调后,可对向俄罗斯能源出口管道、商品、服务、技术等发展投资超过100万美元,或者12个月内投资超过500万美元的行为体实施制裁;对总额超过1000万美元、有利于俄罗斯私有化国有财产的投资者实施制裁;对向叙利亚出口、运输或通过其他方式提供武器、物资或技术以支持叙利亚政府的行为体实施制裁。新法案还明确规定,总统需要向国会相关委员会提供报告,证实引发制裁的事项已经发生改变后,才能采取减轻或解除制裁的措施。

回旋余地小,“错位应对”将是俄基本方向

面对美国的新一轮制裁,俄罗斯国内提出了众多进行反制的建议,包括:缩减俄罗斯驻美人员,将同美国的外交降至最低水平;抛售美国国债(截至2017年5月,俄罗斯至少持有1000亿美元的美国短期国债);禁止对美化肥、核原料等的出口;废除与美国签署的国际空间站运输合同;破坏美国的对朝政策;限制美国对俄罗斯的药品出口等。此外,梅德韦杰夫还表示,俄罗斯可能会将此事务提交国际法庭裁决。不过,这里提到的大部分反制措施要么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么是违反相关国际规定,可行性较低。因此,还有建议提出俄罗斯不必立即采取行动,可以等美国国内政治斗争进一步激化,美国与欧盟之间因制裁产生的嫌隙进一步扩大时,再相机而动。

尽管俄罗斯国内主张强硬的声音很多,但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并未就美国新制裁进行全面回击,它采取的直接回应措施主要包括:限制美驻俄外交官数量、冻结美国房产、提出抗议和批评等。如果将俄罗斯的这些回应与美国新的制裁内容相比就可以发现,俄罗斯并非是“针锋相对”地回击美国制裁,而是以“错位应对”为主。所谓“错位应对”,一是以应对“过去”为主,一是突出舆论和道德谴责。

前者主要是指,俄罗斯削减美国外交人员额度和冻结房产两项措施与奥巴马政府2016年底的制裁措施如出一辙,它在一定程度上可被看做是对奥巴马政府的制裁的回应;后者主要指俄罗斯对美国新制裁提出了强烈批评,比如,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声称美国发起了反对俄罗斯的“全面贸易战争”,“俄美关系已改善无望”等。当然,俄罗斯此前实施的对美制裁措施,也可被看成俄罗斯的反制措施之一。但即使如此,俄罗斯对美国新一轮制裁的回应仍显地相对克制。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俄罗斯受制于严峻的国内经济形势以致于很难推出重量级的经济反制措施,受困于乌克兰危机以来国际政治外交环境以致于回旋的余地有限。接下来,俄罗斯可能会根据美国制裁措施的具体实施情况,陆续推出相应的反制措施。但总的来看,可供俄罗斯选择的,既可以有力反制美国,自身损失又相对较小的政策并不多。因此,维持克制应是俄罗斯在短期内的基调,“错位应对”会是俄罗斯的基本方向。换句话说,美国通过制裁施加给俄罗斯的压力要远大于俄罗斯通过反制裁给于美国的压力,俄罗斯在新一轮的美俄斗争中将更加被动。

白武士“黑化”,更严厉的制裁可能还在后头

对俄罗斯而言,美国在提出和通过新制裁法案过程中表现出的浓厚“反俄”倾向是更大挑战。这种浓厚的“反俄”政治环境使美国在其他领域或地区与俄罗斯发生冲突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在新制裁法案重新固定了未来两年内美国对俄政策基本方向,同时又极大限制了特朗普政府单独改善美俄关系可能性的情况下,俄罗斯需要一个更加稳健的长远规划,而不是与美国争一时之长短。美国新制裁将推动俄罗斯放弃或降低此前对特朗普政府的期待,转而寻找制衡美国对俄政策的新支点。美国推出新制裁使俄罗斯明确,特朗普尚无力扮演改善美俄关系的“白武士”。

在美国参众两院以压倒性多数表决通过涉俄制裁议案之后,特朗普尽管颇有微辞但终究还是签字使制裁法案生效,这一事实向俄罗斯清楚地传递出“特朗普无力改变美国对俄政策”的信号。所以,俄罗斯对待特朗普的态度也发生改变,它在抨击美国制裁政策的同时,也直白地指责“特朗普政府以一种可耻辱的方式把行政权力拱手让给国会”、特朗普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玩家必须被淘汰”。俄罗斯现在对特朗普的批评与2017年初希望特朗普平稳就职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表明俄罗斯不再相信特朗普能够突破国内政治限制,进而扭转美俄关系的下滑态势,或者说,俄罗斯至少已开始怀疑特朗普在改善美俄关系上有所作为的能力。

而且,俄罗斯还要准备应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大选”的后续调查给美俄关系带来的新不确定性及其冲击。今年5月,美国司法部任命罗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担任独立检察官,负责“俄罗斯干预2016年大选”案件的相关调查。近日,穆勒正在组建新的大陪审团,以加快调查进度。尽管独立检察官的调查目前尚未结束,但是,按照美国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罗伊斯(Edward R. Royce)的说法,“美国情报机构已经清晰地表明前克格勃特工(指的是普京)试图干预我们的大选”,而且国会也将“俄罗斯干预美国大选”当做了实施新制裁的重要依据。也就是说,“干预大选”这项指控至少已经被部分“证实”。

接下来的相关调查很可能更加聚焦于特朗普团队的“通俄门”。如果调查继续提供“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大选”的证据,并“证实”特朗普竞选团队“通俄”,那么,俄罗斯很可能将迎来美国更严厉的惩罚措施;如果调查不能提供特朗普团队“通俄”的证据,那么,仅是已被“证实”的“干预大选”一项就足以使美国继续推行对俄制裁;如果调查最终出现反转,推翻“干预美国大选”的指控,那么,美俄关系仍难以快速绕开诸如乌克兰、叙利亚、人权等具体问题导致的障碍,实现好转。所以,对俄罗斯来说,谨慎回应美国的新制裁,做好接受进一步冲击的准备是更加务实的选择。

俄罗斯不得不与中国更加接近

当然,美国的对俄制裁新法案实施也面临不少挑战。在内部,尽管特朗普已经签字,但他对新法案限制政府权力极为不满,声称新制裁法案将使美国政府更难达成对美国人民有利的协议。

在外部,由于新制裁涉及俄罗斯-德国的“北溪2”输气管线等能源合作项目,导致不少欧盟国家十分不满。虽然美国在推出新制裁法案过程中早已与有关国家进行过沟通,并在法案相关条款中加入了照顾盟国的内容,即针对能源管道项目的制裁在实施前要与有关盟国进行协商。但是这未能平息受影响欧盟国家的不满,奥地利总理、德国外长、欧洲委员会主席等公开批评该制裁将影响欧洲能源安全;奥地利总理甚至指责美国此举是逼迫欧洲从美国“进口价格更好的天然气”。

在国际战略层面,不少专家认可特朗普的看法,即新法案将促使俄罗斯与中国、朝鲜更加接近,从而不利于美国外交战略。在美国国内主张对俄强硬的声音占上风,乌克兰危机、叙利亚危机等解决进程尚不见起色的情况下,这里提到的各项因素尽管会影响美国对俄政策的考量,但不会阻碍美对俄制裁政策的实施。

在这样的情况下,俄罗斯的确可能会与中国更加接近。一方面,通过加强俄中战略互助实现对美战略平衡;另一方面,推动俄中经贸合作,借助中国的市场、资本缓解美国制裁导致的经济困难。对中国而言,稳定中俄战略合作是一项基本策略,维持有利于发展的国际格局是一项战略任务,而当务之急是引导中国公司应对美国制裁带来的潜在风险。

观察与思考

陆克文:平息朝鲜危机需要创造性外交思维

在他备受赞誉的《梦游者》一书中,克里斯托弗•克拉克写了1914年的强国是如何陷入一场泛欧洲战争的——这场战争不仅摧毁了大部分的欧洲,而且释放了毁灭性的力量,这些力量定义了接下来一个世纪大部分时间内的全球秩序。

我们一些人担心我们现在正再次梦游,对前方的深渊毫无察觉。正如一名中国朋友最近提醒我的那样,战争拥有它自己的逻辑。危机也一样。历史告诉我们,一旦战争和危机开始就很难停止。

如今全球最大的闪点是朝鲜半岛。大多数分析人士认为不太可能因朝鲜核计划而发生战争和冲突。他们没错。但令人不安的真相是现在这种可能性变大了。

现在有3种基本的可能场景。

第一,中国要么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说服朝鲜人放弃核计划,要么通过金融和经济制裁——这将导致平壤真正改变政策——迫使朝鲜人放弃。

第二,美国单方面对朝鲜核设施发动军事打击,摧毁或至少削弱其核计划。

第三,美国适应朝鲜拥有搭载核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这一事实,并寻求实行某种制度来控制朝鲜。

从特朗普领导的白宫的角度看,场景一不再可行。尽管一些人把这视为美国在摆姿态,但华盛顿有种想法认为中国人正在朝鲜问题上和美国拖延时间,无意做任何必要的事情来让平壤方面的行为发生根本性改变。美国现在还有一种新观点认为,为了预先阻止美国采取单方面行动的风险,北京方面将继续给外界一种在对朝鲜采取行动的印象,直到美国最终不得不接受朝鲜成为真正的拥核国家。

对于场景二,认为美国已经排除采取单方面打击的可能是错误的。尽管日本和韩国会反对此类行动,但这不会是确定美国最终决定的关键因素。问题是,中国认为美国是虚张声势。北京方面无法理解美国的立场,因为它认为,考虑到朝鲜可能对韩国采取报复,美国不可能忽视韩国对单方面打击的反对。中国也认为,美国会冒着摧毁与韩日的安全联盟的风险、而不经韩日同意采取行动,是难以置信的。

至于说让美国接受朝鲜成为核俱乐部的新成员,这个主意在华盛顿没什么市场。朝鲜不被视为一个正常国家,该国也没有展示出任何制定透明核信条的兴趣。此外,朝鲜已多次对美国发出好战威胁。允许朝鲜拥有其期盼已久的洲际弹道导弹核攻击能力,将在美国国内引起相当大的反弹,破坏特朗普想要的“强力”总统形象。

想当然地认为,如果半岛局势恶化、陷入冲突的话,中国将完全袖手旁观,这样的想法也将是错误的。出于根深蒂固的战略原因,在毛泽东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还不满1年的1950年,中国没有选择对朝鲜战争坐视不管。实际上,中国为防止美国获胜而参战。半个多世纪以来,对于美军可能出现在中国东北陆地边界线的深深担忧,是中国安全政策的一大关切。所以,我们也必须要考虑到朝鲜危机触发一场更大范围中美冲突的风险。

我们已进入一个带有极度动荡的轨迹的新的危险时期。那么接下来怎么办?首先,中国需要承认,美国单方面打击的威胁是可信的,可信到中国应该改变对朝鲜外交政策。其次,美国应当跟中国讲清楚,中国在这里的利害是什么。如果中国成功地让朝鲜终止核武器计划并销毁现有核武库,那么美国将接受被讨论很多的朝鲜半岛“大交易”,包括与朝鲜签订正式的和平条约、美国在外交上承认朝鲜、保证朝鲜政权的未来、可能从韩国撤军,以及撤销对朝制裁。

针对这场危机,美中两国能否找到一项具有创造力的外交解决方案,是一个开放性问题——但也是个现在必须回答的问题。(作者是澳大利亚前总理,现为纽约亚洲协会政策研究院院长)